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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蘊體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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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落的生活,安靜祥和,沒有食物問題的困擾,生活更加安逸了。村裏的小媳婦們三五成群的圍在村落中央的空地上,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商量什麽,對著正在訓練的小家夥們指指點點的。當太陽升起,小家夥們已經哼哼哈嘿地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了,臉頰紅撲撲的,一滴滴汗珠從上面滑落,但卻絲毫沒有疲憊的神色,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活蹦亂跳的。

“小兔崽子們,今天開始正式修煉了,先前你們一直都在打基礎,雖然你們大多數人只有五百斤的氣力,但是基礎勉強算是打牢了,可以進入下一階段的修煉了。修煉的第一層次,就叫做蘊體境。”

李大虎剛說完,小家夥們就炸鍋了,三五個一起,嘰裏咕嚕的,一個個興奮得小臉通紅,躍躍欲試。“大虎叔,你就趕快教我們修煉吧!我們都等不及了……”張小寶不愧是最調皮的,上竄下跳的,急不可耐地扯著李大虎的手臂搖啊搖!李大虎看著這群小家夥,忍不住想起自己當年也是這個樣子,興奮得不得了,結果第二天一個個雙眼通紅的,一晚都沒有睡著,不禁莞爾。

“修煉不是一蹴而就的,需要一步一個腳印,穩紮穩打”,李大虎看著小家夥們還是很興奮,不由提高了聲音,“安靜,今天我們就從蘊體境的第一個小境界開始。”“大虎叔,蘊體境也分為幾個小境界嗎?”張小寶,雖然調皮搗蛋,但也是聰明好學,第一個提出了問題。“小寶,問得好”,李大虎讚賞地看著張小寶,“蘊體境,又分為四個小境界,分別是識藏,引靈,開天,造物。今天就從識藏開始。”

李大虎作為村落裏第二高手,侃侃而談,不時還比劃兩下,讓一群小家夥如癡如醉。段岳雖然也是和這群孩子一般大小,但是他並沒有和他們一起修煉,這和段岳的身世有關。段岳是被獵人們救回來的,並不算是族中人,自然也就不允許修煉族中的不傳之密。若無意外,段岳這輩子最多成為一個出色的獵人,永遠成不了那種上天入地的絕世高手,可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,那巨蛇之災反而讓自己的命運軌跡發生了改變。段岳早早就進了十萬大山,在自己的一個秘密住所。他大部分的時間,都是待在十萬大山中,平時為了休息,就自己開鑿了一個石洞;說石洞,有點不準確,他幾乎掏空了一座十幾丈高的小丘陵,又在半山腰鑿開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洞,勉強算一個窗子,又尋了一塊千年寒冰打磨之後,嵌入小洞中,既透光,又能防止小動物從小洞從進入,洞裏很是明亮、幹凈。一個二十幾平米的儲物室,掛滿了肉幹;還有一間臥室,山洞前,有一個幾丈方圓的小池塘,清澈見底,裏面有一些不知名的魚兒在悠閑的游蕩,很是肥美。

段岳此刻正盤膝坐在床上,旁邊一個晃晃悠悠的鎧甲,哐哐鐺鐺的,四處亂撞。“小強啊,你去外面看著那些魚兒啊!不要被什麽老鷹、蛇給抓了去了!”段岳看著這個專門制造噪音的糊塗蟲,很是無語。“哦,小強可以出去玩了嗎?大爺,小強真的可以嗎?”小強躍躍欲試,又有點擔心地看著他。“去吧!去吧!玩得開心點啊!”段岳擺擺手,算是同意了。接著,小強就哐哐鐺鐺的飛出去了。

“哇……哦……”

一陣陣驚呼聲從外面傳進來,顯然這鎧甲以前的生活很是緊繃啊!不知道有沒有母鎧甲,段岳腦中不無惡意的想著。搖了搖頭,又投入到揣摩《天道真解》的經義中。《天道真解》是小強傳授的經義,也就是那鎧甲的傳承功法。這《天道真解》和一般功法不同,沒有一招一式,但它深刻闡述了每一階段的修煉原理,加上歷代前輩的註解,雖然篇幅冗長,但是沒有一句是廢話,句句錙銖。

修煉的第一層次就是蘊體境。所謂的蘊體,就是開辟人體世界雛形,孕育生靈;同時,以開天辟地產生的無量能量來鍛造自己的體魄,讓自己的肉軀無堅不摧。第一大層次,又分為識藏,引靈,開天,造物四個小層次,循序漸進。

所謂識藏,就是凝聚心神,觀想日出日落,萬物生長,弱肉強食的宇宙規律,感應天地之間的靈氣,分辨天地五行,映照人體的五行屬性,感受自己的人體世界。參照註解,這一層次的真意倒不是很難領會。段岳迫不及待的在腦中開始觀想了起來。日升月落,月升日落,星光璀璨,萬物生滅,弱肉強食……不知不覺中進入了非想非非想的無上境界,從萬物的生滅,到宇和宙的更疊,他看到無數的生命從出生,艱難成長,到魂歸地府,他看到無數的殺戮,看到人間的冷暖;段岳就像一個造物主一般冷靜的觀察生命的演化,自然的更疊,時間空間的變化……好像有什麽玄妙的意境在他的體內蔓延……

他時而不自覺的嚎啕大哭,時而哈哈大笑,時而萬念俱灰……仿佛經歷了一次次的輪回。

啵……啵……啵……啵……啵……五聲像是泡沫破裂的聲音從段岳的體內響起來。

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段岳從深層次的冥想中醒了過來,動了動雙腿,並沒有麻木的感覺,難道才過了一小會兒麽?他起身出了山洞,看見小強正在和一只老王八仰躺在池塘邊石頭上嘰裏咕嚕的,很是開心,不時還操作一個小石子丟到池塘中,驚得魚兒劈裏啪啦亂竄。“小強,玩得開心嗎?”段岳從山洞中走了出來,像池塘走去。“大爺,我玩得實在是太開心了,你看你看,那個烏龜,多好玩啊!那條魚兒,老是來咬烏龜的小粗腿,”小強很是激動,仿佛被關在籠子裏剛放出來的小孩子,它之前的主人是怎麽虐待它的,可伶的銀龍鎧啊!幸好遇上了好心的大爺,你的生活不會那麽緊繃了,段岳立馬覺得自己是在是一個好主人,幾乎可以評選年度好主人。

“不錯,不錯,玩得好就好,大爺修煉了多久啊!”扯了這麽久,終於到正題上。“主人大爺已經打坐整整兩天了”,小強晃晃悠悠的飛到段岳旁邊,認認真真的回答道。哦,這麽快就兩天了,修煉果然是無日夜啊!段岳決定回村看看,帶上自己曬好的肉幹,還有一些幹果,簡單收拾了一下山洞,帶著晃悠悠的小強,向村落走去。“主人大爺,每天都可以讓小強出來玩嗎?小強喜歡在外面玩。”小家夥有點緊張兮兮的看著自己,段岳怎麽感覺自己像是喜歡把小孩子關在籠子裏養的那種壞人呢?“當然是可以的,只要你好好聽話,天天都可以出來玩啊!”段岳一副“我很開明,不會讓你不見天日的”神情,讓小強看著一陣陣感動,眼淚都快出來了,“主人大爺萬歲……”大呼小叫的,很是興奮。一路上,嘰嘰喳喳的,看到所有的東西都是一驚一乍的,驚得叢林中小鳥撲棱棱亂飛。約莫一個時辰,就到了村裏,又是早上,一群小家夥們正在李大虎的指導下正努力的修煉,一個個笑臉紅撲撲的,顯然還沒有從興奮得狀態中解放啊!這都幾天了,還沒有消停,這也太誇張了吧!

“岳哥兒回來咯……”

不知道是哪一個小家夥大呼了一聲,倒是把段岳給嚇了一跳,本來他是準備悄悄回家的,這些小家夥眼睛真是尖。“呵呵……我看大家這麽認真,就沒好意思打擾”,段岳有點尷尬。“小家夥們,休息一下吧!”李大虎適時的讓這些小家夥休息一下,有張有弛,才能練好功夫。“岳哥兒,好幾天不見你啦!”李大虎註意到段岳已經差不多兩三天沒有回家了,今天看到,怎麽也要好好問一問。

“大虎叔,我在山林裏面迷了路,今天才找到回家的路”,段岳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秘密,若是那扁毛畜生回來找他算賬,搞不好會連累村裏人,“對了,大虎叔,這是平時打獵抗不回來的東西,讓大夥分一分吧!”段岳把手裏的肉幹很幹果交給李大虎。“段岳哥,給我一個幹果,快給我一個”,張小寶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,吊著他的手臂直嚷嚷,段岳只好抓了幾個,給這些小家夥們,爭爭搶搶的滿場子的到處亂跑。段岳這才回到家裏,倒頭就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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